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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中国特色的“非升即走”,青年学者还有哪些路?

这一周,最热点的事件莫过于某大学的“青椒”因为被解聘而迁怒于学院书记的事件了。至于其中的原委,我们无从知晓。但是,网络上的声音一致指向了目前在一线高校中十分流行的“非升即走”制度。这也足以说明该制度在青年学者心中的阴影面积是多么的巨大。
“非升即走”书面意思就是要么升迁要么走人,就是如此的直白。它是翻译自美国高校的“Tenure Track”聘用制度。在美国,研究者是可以获得终身教职的,给出的理由是终身教职可以保障研究者的学术自由。今天Hzangs不讨论这个制度的利弊,毕竟网上已经有很多解释了。此外,公开消息中,青年学者在美国的“Tenure Track”制度下能够在一个任期结束时拿到终身教职的比例通常在60%以上。
Hzangs愚见,国内把“Tenure Track”翻译成“非升即走”是十分不贴切的,甚至从最初就带着一丝丝的偏见和狡猾。Tenure可以直译为“任期”,Track直译为“追踪”。结合美国的情况,任期结束后可以获得终身教职的比例在60%以上,“Tenure Track”直译过来应该是“任期追踪”考核制度,本质是通过年长教授团队对于青年学者独立初期进行监督,是一种授予终身教职前的质量控制手段,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培养和筛选新一代的研究人员。如果一个青年学者在“任期追踪”结束时能够合格,说明他已经具备了进行独立能力,也就能够匹配终身教职赋予他的学术自由。“非升即走”则更像是一种考试,及格就留,不及格就走。再结合当年湖北某高校玩一手临期变任用条件的戏法直接pass了90%多的“青椒”,这个翻译,忽略了用人方的义务,放大了受试者的责任。各种排名,促使高校和医院迫切需要科研产出,这就使得“非升即走”制度最终演变成了套着“Tenure Track”外套的“Postdoctor Position”。
讨论政策好坏,无益于“青椒”的发展。Hzangs只想说说目前在国内流行“非升即走”玩法的当下,青年学者还有什么办法走的更稳妥一些。当然,这里的受众还是广大的普通学者,手握CNS主刊、大子刊以及领域内顶刊的大神可以无视了。
“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”才能明白未来的发展方向。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国家科研投入的提升,国内的高学历人才产量只会逐年上升,叠加欧美留学回国人员越来越多,未来一线高校教职只会愈发的炙手可热。学科的完善也使得出国镀金的意义只会越来越小,甚至起到副作用,这里不展开讲,大家可以参考往期推文“为什么不再看好出国博后,回国教授这条路”。对于有一定的学术实力的青年学者而言,“曲线救国”或许是完成学术梦想的最终途径了。Hzangs认为,对于目前手里没有亮眼文章的青年学者而言还是有几条路可以走的。
到一线高校的薄弱学科中去。或者说,根据自己的专业,寻找一个该专业薄弱的一线高校。一线高校的优势在于平台出众,同时一线高校又会更注重综合实力的发展,在薄弱学科中做出成绩的你,还是有机会获得一定的政策倾斜的。但是这个还是要看一点运气,毕竟有些一线高校的薄弱学科一直很薄弱。
无法进入一线高校任教,那就选择一个二三线的高校吧。目前二三线高校教职的竞争压力要小很多。技术的发展推动了中高端设备的普及,常用的实验设备在二三线高校的配置通常已经很齐全了,完全可以满足实验的需求。马太效应会导致一线高校的综合实力愈发强劲,而差异化竞争策略也会成为二三线高校的必然选择,只要你能在学校里做出成绩,未来学校的资源必然会向你倾斜。正如现在美国的现状,几个一线高校哈佛、耶鲁、麻省、斯坦福等具有极强的综合实力,而一些二线三线甚至四线高校中也同样存在着优秀研究团队。
亦或者,选择一个一二线城市刚刚成立不久的高校。这些高校通常受到地方的大力扶持,平台设备成熟。在短时间内又需要大量的教职人员,自然会开放大量职位给于青年学者。一旦你做出成绩,未来你可能就是该校某一重点领域的开山鼻祖,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候,那就是未来的院领导了。
一线三甲医院的科研岗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一线三甲医院若想引领某个学科的发展,仅仅靠临床是不行的,需要结合基础研究不断的对疾病进行深层次的阐释,再推动临床治疗策略的不断完善。虽然国内的医院还存在急功近利的现象,但是目前的政策导向已经很明确,深层次的临床基础研究必然是医院科研的发展方向。美国的MD安德森癌症中心、克利夫兰诊所、梅奥诊所就是国内一线三甲医院的发展方向。Hzangs相信,未来临床基础研究的引领者必然存在于当前的一线三甲医院之中。
对于师生关系融洽的青年学者,回到读博的实验室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。轻车熟路,导师个人发展需要助手,学科持续发展需要人才,领域进步需要传承。一个教授开一个实验室,退休就关闭。随着研究的深入发展,这种模式必然会退出历史舞台。不关闭实验室的话,就需要有人接手继续发展下去。
“一带一路”政策使得西部高校也成为了一个不错的选择。地方经济的发展,除了提升房价以外,必然是促进教育投资。西部高校的研发投入也有更多的倾斜政策。“一带一路”是目前我国的重要发展策略,一方面可以向外输出过剩产能,另一方面又可以拉近国家间关系,发展陆权,缓解海权压力,这是我国走向复兴的重要路径之一。同理,如果有勇气去国外的话,那就看一看“一带一路”国家吧。尤其是对于工科学者,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的研发中心必然会提供大量的机会。去了,基本上就是那个国家特定领域的开山鼻祖了。彻底告别“卷”的生活!
对于大神来说,冲到一线高校去竞争教职还是有很大胜算的。但是对于我们普通的青年学者而言,冲进去的结果通常是做了分母而已,白白搭上青春。一线高校通常更在意综合实力,弱势学科要发展,强势学科要保持。这就导致了越是优秀的学科,越是内卷。对于广大的普通青年学者而言,找到适合自己的差异化发展道路,避开CNS大神的锋芒,才是个人发展的最优途径,才能够事半功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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